【关周、峰巡】津港楼、糖炒栗子和酒(武侠设定,伪古龙风,微彬诚)
这一切源自于一个津港F4的武侠脑洞。
和一个一期一会的故事
然后,心猿意马那篇文写完肉已经不想动了,以上
为古龙大大打电话的分割线
【一】
津港楼是一座楼,
一座一年只开张一个月的酒楼。
一年只开一个月,
津港楼的老板一定穷得裤子都快掉了。
可江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,
津港楼的老板不但没有穷得掉裤子,
而且还富得娶了三个老婆。
当然,这都是传闻。
没有人知道津港楼的老板是谁,更没人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、师从何处、家底如何。
关于津港楼,只有三件事可以确定。
第一,津港楼的菜很贵。
不论荤素,万两起价。
第二,津港楼的菜很值。
吃过的人,无不满意。
第三,津港楼的厨子很懒。
十五天一休,雷打不动,风雨无阻。
这天正是津港楼店休的日子,
楼里花园的水榭中却坐了一个人。
这人一身黑衣,扣子直扣到下巴,正出神地盯着自己的双手。
那双手细白修长,手的主人也是一派温润。他随随便便地靠在柱子上,笑意像春风一样温柔,犹如等待情人的腼腆少年。
可即使如此,也绝没有人敢小瞧他。
因为他坐在津港楼的水榭里,
津港楼的水榭,
向来只坐最强的人。
更何况,这个人是韩彬。
大名鼎鼎百晓生韩松阁的独子,
江湖第一情报机构海港堂的主人。
家学渊源,年少成名,
有着最缜密的头脑,最毒辣的手段,和最温柔的笑容。
敢得罪韩彬的,只有一种人,
死人。
此时,韩堂主正在等人,
江湖上,能让他等的人已经不多了。
能让他每年抛下堂里的事务,专程跑到津港楼等的人,就更少。
虽然少,可总也有那么一两个,
关宏峰就是其中之一。
【二】
关宏峰是个捕快,天下第一神捕。
二十岁出道以来,手下大案要案无数,没有一个凶徒能从他手上溜走。
江湖传说,神捕关宏峰,只办最难的案,只抓最狠的人。
很难想象,草根出身的关宏峰能跟贵公子韩彬做朋友。
但他们偏偏就是。
如果说韩彬是一阵春风,温柔的笑容下,是刺骨的冰寒。那关宏峰就是一块玉石,初触冰凉,握久了,却满手生温。
“韩彬。”关宏峰到了,他从湖面曲折的小桥走过来,很慢,很稳,一身一尘不染的灰色长衫,像刀鞘,包裹着收敛的锋芒。
“关捕头。”韩彬笑了,温和的笑意终于延伸到了眼底,“每年都是我们早到。”
“今年没有,至少,他们两有一个准时了。”关宏峰吸了吸鼻子——空气中有糖炒栗子的香气,这么爱吃糖炒栗子的,关宏峰只知道一个人——
周巡。
猎头人周巡。
“要不怎么说是神捕呢,老关,鼻子够灵啊。”
糖炒栗子的香气越来越近,周巡一身紫衣,掀开帘子走了进来。笑眼明亮,嘴里还塞着两颗栗子,有种大大咧咧的傻气。
可关宏峰和韩彬都知道,
周巡一点都不傻
上一个说他傻的人,已经死了。
周巡出道以后,一共有八十七个人说过他傻,
他们都曾经是周巡的对手
现在,他们都死了
周巡还活着
活得好好的。
猎头人周巡,刀尖舔血,凶悍敏捷,
当然一点都不傻。
【三】
关宏峰接住周巡扔过来的糖炒栗子,笑了。
关捕头一般不吃甜食,但周巡给的除外。
关捕头也不爱笑,但对着周巡,他总是要笑得多些。
当然,周巡比他笑得还多。桃花眼一弯,既有少年人的明亮,又有江湖客的粗狂。
周巡的笑很好看,
关宏峰一直这么觉得。
韩彬眼看周巡和关宏峰你一颗、我一颗香喷喷地吃着栗子,有点不满:
“周巡,我的栗子呢?”
“没你的份。”周巡长腿一叠,舒舒服服地躺在榻上,“今年海港堂可赚了不少钱,你一个有钱人,还跟我和老关抢栗子吃?”
韩彬看了一眼关宏峰——关捕头不紧不慢地剥着栗子,好像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。
韩彬只好眯着眼,对周巡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:
“抢来的,总是要好吃一些。”
“嗬,那你倒是抢啊。”周巡把栗子扔起来,用嘴接住,又吃了一个。
韩彬叹了口气,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手:“最近海港堂的账不太顺,有人空着手来要了好几回线索……”
“给给给给给。”周巡把整袋栗子都塞给韩彬,笑得要多谄媚有多谄媚,“您老慢慢儿吃,吃完小的再去给您买。”
想了想,又从怀里掏出两颗给关宏峰:“最后两颗,赶紧吃,别让韩堂主给抢了。”
关宏峰又笑了。
他不知从哪摸出一袋糖炒栗子递给周巡:“喏,吃吧。”
周巡刚准备接,栗子就被从天而降的一只手拎走了。
这只手很有力,带着常年握刀的老茧。
周巡半躺在榻上,没看清来人的脸。
但他看到了韩彬的眼睛。
韩彬的眼睛亮了,漫不经心的疏离变成了专注。
周巡想,人齐了
【四】
韩彬只来得及笑了一笑,就被人勾着脖子一把搂住。
敢从周巡手里抢零食的人不多,敢搂住韩彬的人就更少,
敢从周巡手里抢零食,还敢一身汗味就搂住韩彬的人,
找遍整个江湖也只有一个:
福威镖局总镖头,赵馨诚
他们四个里,要说谁最无机心,那一定是赵馨诚;
要说谁最快乐,那也一定是赵馨诚。
光明磊落,言出如山,
也只有这样的人,才有资格成为福威镖局最年轻的总镖头。
“彬,给我剥一个。刚走镖回来,腿都快跑断了。”赵馨诚把另一袋栗子也塞到韩彬手里。韩彬捧着两袋栗子,斜眼看了看挂在自己身上、风尘仆仆的赵馨诚,唇边的笑意更加温和:
“人齐了,我们上菜吧。”
【五】
不知不觉,夜已经深了。
水榭中遍地都是空酒坛,整个湖面氤氲着冲人欲醉的酒香。
赵馨诚和周巡醉了,
醉得扒着栏杆、搭着肩膀,唱起了十八摸。
韩彬也醉了,
虽然他仍旧坐得笔直,苍白的脸上也只是多了两抹淡红。
但他已经摸出了笛子。
当韩彬摸出笛子的时候,
关宏峰就知道,韩彬已经醉了。
因为下一刻,韩彬举起笛子,一本正经地给十八摸吹起了伴奏。
关宏峰扶了扶额,决定尽快把自己也灌醉。
“老关,干嘛呢,赶紧过来!”周巡挂在水榭的栏杆上,回头喊他。见关宏峰笑着摇头,周巡费力地支起身,摇摇晃晃地朝他走了过去:
“老关,我说你啊,就是太、太冷静,咱们几个一年就聚一次,谁、谁不喝醉……谁就是……”
余下的话,都喂进了关宏峰的怀里。
嘶……喝醉了劲儿比平常还大。
关宏峰接住周巡往下滑的身子,带着他躺回了塌上。
一期一会,造饮辄醉,每年如是。
关宏峰听着耳畔略略急促的呼吸声,心里分外地宁静。
每一年,无论案情如何诡谲,风波如何险恶,
只要想到这座楼,这些人,
就觉得血雨腥风的日子,总还是有个终点。
而终点处,
总有身边的这个人。
挺好。当初买下津港楼,真是个不错的决定。
关宏峰在醉猫周巡头上落下一个吻,笑了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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